第一百三十章 最爱的你,是最想️○的你 (第1/2页)
岑冬生再一次赶到了姐姐与妹妹针锋相对的战场之上。
并且,他很快找到了两人。
……
“这地方……”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外围大量坍圮的房屋和废墟;再往内走,是密密麻麻遍布裂痕的地表,与呈扩散状朝外侧的焦黑炭痕,这大概是之前那场爆炸残留下来的痕迹。
岑冬生环顾四周。
唯一的好消息是,他没有看到什么尸体
应该是知真姐在二人战斗打响前,就让附近的人全都撤离了。
但老实说,他不知道是真的没有受害者,还是说受害者连灰都没剩下……
岑冬生本来不会有这个疑问,但在看到其中某个方向上,连废墟和建筑物残骸都没有留下,徒留下仿佛被人擦拭掉的、突兀的大片空白,他心里又不确定了。
别人不说,平等王还真有这么一招,可以直接把一个地点从世界上彻底抹除,不留下任何存在痕迹。
“还有,知真姐和清颜都不在……”
难道说,战斗真的已经打完了?
结果如何?
岑冬生来不及去思考这些问题,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进,进入了空空荡荡的战场中央——
这里的空间随处可见白茫茫的痕迹残留,散发着危险气息,常人只要一靠近就会被切成碎块。
“冬生,我在这里。”
他听到了一个虚弱的声音,连忙飞奔过去,瞧见安知真正站在角落的阴影中。
“知真姐!你没有受伤吧?”
岑冬生一把拥住她,将安知真全身上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直到怀中的女人脸蛋变得红彤彤,这才松了口气。
没有受伤。
不过,细心的他还是注意到了,那头原本快垂落至腰际、漆黑如墨的漂亮长发,分明少了一截。
“怎么回事?”
“我没事,”女人说,“只是能力使用有些过度,以及……我很害怕,担心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害怕?”
岑冬生下意识反问。
他从没想过,这世上还有能让安知真感到害怕的东西。
“是啊,清颜妹妹比我厉害多了,我差点就死在她手里,怎么可能不害怕呢?”
岑冬生望着那张无暇的面庞上有细腻的汗水,扶着女人脊背的手掌,感受到点点湿意。
不说害怕,知真姐的确有在感到紧张。
差点被夺去性命吗……?
他暗自叹了口气,就听到安知真对自己说:
“好了,我的事情姑且不论,伊清颜还在等你。你要抓紧这次机会,如果成功,你就能往崩溃的意志中扎下更深的楔子;可要是错过了,想追回来就很难啦。”
“什么?难道是你做的——”
“是我。”
女人毫不犹豫地承认了。
那一瞬间,岑冬生的脑内闪过复杂的念头。
在之前的冲突之中,清颜她似乎是差点把知真姐杀了;但看起来,这件事本身又是安知真在暗中推波助澜。
到底什么情况?男人深吸一口气,意识到眼下不是评价谁对谁错的时候……
“我马上回来。”
*
与安知真告别后,岑冬生最后是在靠近旧城区边缘附近的一条小巷边上,找到的伊清颜。
虽说赢得战斗的人是她,但小姑娘如今的样子却比知真姐更狼狈,浑身沾满鲜血,纷乱的发丝遮挡住了面容,走路摇摇晃晃,仿佛随时可能倒下。
岑冬生刚想靠近,他的浑身肌肉便不自觉地绷紧,步伐下意识停止,倒吸了一口凉气。
凛冽的杀意,像海潮般充塞在角角落落,令人窒息。
“只要靠近,就会死”——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自觉地发出警告。
说实话,光是站在这里,就有种自己的不死异能要启动的感觉。
男人朝她身下看,注意到她脚下有大片扩张弥漫开来的黑影,如有实质般扭动着,覆盖了整条街道……长度竟一眼望不到头。
这是什么情况?
结合刚才和知真姐的对话,岑冬生隐约有了猜测:是《无间地狱》命禁的力量失控了吗?
伊清颜似乎听到了附近传来的动静,她抬起头来,在看到岑冬生的一瞬间,小姑娘的表情僵硬了一下,随即转身就走,试图甩开他。
岑冬生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
常理来说,他肯定是追不上的——只要伊清颜用出“此间乃无间”的话。
但不知为何,她在利用瞬间移动前,明显犹豫了一瞬,似是尚未下定决心。
于是,她被从后面奔上来的岑冬生,一把搂进了怀中。
“放、放开我……”
怀中纤弱的身躯扭动着,岑冬生牢牢抓住她的腰身,用手指轻柔抚平乱发,俯瞰着她的脸庞。
他看到的是一双猩红色的瞳孔,与神情在痛苦挣扎中不断变幻的清秀脸蛋。
“我不会放开的。”
岑冬生低声说。
“为、为什么……?”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
他叹了口气。
“我总觉得如果在这时候放手,你就会跑到很远的地方去……我不喜欢这样,原谅我的任性吧。”
“我……”
女孩扭动着胳膊。她明明可以轻易摆脱,却始终没有使用能力,过了会儿后停止挣扎的动作,陷入沉默之中。
看来,她的本意也不想离开。
“是被知真姐欺负了吧?抱歉,我没能陪在你身边。”
岑冬生将嘴巴贴近她的耳朵。那可爱的、圆润如玉珠的耳翼,因男人发烫的吐息,而沾染上了温度。
“不要……说得我好像很弱小,只能被坏女人欺负一样……”
伊清颜语气微弱地抱怨着,却下意识地蜷缩起肩膀,好让自己能更好地贴近青年的胸口。
岑冬生稍微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本来是有点担心的;包括现在,他的肌肉依旧在周围四溢的杀气中紧绷,但最起码她本人不太抗拒——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怀中的少女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再一次挣扎起来,这回的力气明显比之前更强烈。
“不,不行……”
伊清颜仿佛在做噩梦一般,唇齿间吐出梦呓般的喘息。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岑冬生心中一惊。 产生变化的不止是她,周围的异样氛围同样变得沉重而粘稠。
“这是——”
危险的预感愈演愈烈,就像针扎似地刺激着他的脊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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