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八章 橐弓坐槊 (第2/2页)
“你知道我们为了推他当上吏部左侍郎耗费多大心力么?”
“自然是知道的,但那又如何,因小失大切不可为啊,相爷!”
“哎,容我再思量一二,你去让下面的人都安分一些,地方上有些已经遮掩不住的,主动弃掉,但收尾要收拾干净。”
“诺。”
仰首望天,只觉烈阳刺目,何时明月换新天。
思来想去,留给他的其实只有两条路了,一者即为广植党羽,当朝中各部衙门主官皆为朋党,朝廷政令执行税赋征收都需他麾下的人才能办妥,地方士绅大户均为他摇旗呐喊。
这件事就算成了一大半,不谈能否行废立事,只谈保命,大概率是能成的,毕竟朝政大事,只谈利弊得失,只要圣上认为弊大于利,他就可以从容脱身了。
二者便是扶立新帝,太子年少掌权,这一二年间或许不会有什么心思,可越是只差半步,就越是撕心挠肺,父子情焉能大过天下权。
何况太子等的了,他麾下那些人就等的了么,赵匡胤黄袍加身,还真就未必是自己的主意,很多时候,下面的人多了,你不想往上爬他们也会强行推着你。
倒时顺天应命,未免不能改换日月扭转乾坤,那时他求的便不是脱身保命了。
只可惜这两条路都极不好走,哪条都没有把握走通,可他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别的选择,不得已而为之,乞天佑吧。
上位啊,您从一介布衣走到今天,再大的气运也该耗尽了吧,天子天子,岂有真天子,时来天地皆同力,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英雄不自由,运去雷轰荐福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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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把他们都给本王抓回来!不,不必抓回来,就地处死!”
梁王斑白的须发怒张,冲着下面过来禀报的家奴大声怒吼着,响彻整座梁王府,可这声响同城外大军攻城的声音相比,就显得声若蚊蝇了。
同样白发苍苍的管家叩首哀求道:“王爷,那是世子和小世子啊,您的骨血。”
“他们不配!长生天在上,我要剥夺他们的姓氏,他们往后都是低贱的奴隶,他们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血脉。”
词不达意,显然梁王的神智已经因为近来连番的打击有些失常了,可在这座府邸内,依旧是没有人敢于违抗他。
这时一个雄壮的汉子闯了近来,单膝下跪垂首抚胸用蒙语说道:“王爷,昆明守不住了,明军没有封锁城南,我们护送您冲出去吧。”
“不走,这里是本王的城池,是世祖皇帝…”
话还没有说完就一头倒了下午,众人大惊小叫赶忙上前抱住检查,见他只是一时情急昏倒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外面又冲进来几名校尉:“勃赤扎合木叛变,领着人开了城门,明军已经要冲进来了!”
梁王一时唤不醒,眼见众人眼珠子滴熘转的飞快,那将领一把将梁王背到肩上:“我带着王上走,你们护卫王妃等,我们前往晋宁城,那有我的安达镇守。”
有些人依命行事,也有些人默不作声跟在后面,但步伐越来越慢,不知何时就不见了,可也没人有闲心去管。
徐允恭被重铠橐弓坐槊勒马于阵前,身旁是日月明字旗和徐字旗,一者代表着覆灭前元的大明,一者代表着中山王的徐,汇聚着军心摧城拔寨开疆拓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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