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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成亲

  3 成亲 (第2/2页)
  
  随后,他拱手朝四周宾客环作揖:“诸位吃好喝好。”
  
  又朝周鹤鸣摆摆手:“小将军不必送了。”
  
  语罢,他叫了个小厮,带米酒跟着人一起去了新房。
  
  新房里细细装饰着许多红彩物件,烘着几盆银丝碳,倒是比外面的冰天雪地暖和太多了。郁濯是岭南人,还从未见过雪这样多的冬天,今日又难得放了晴,一时间新奇战胜了他的畏寒懒散。
  
  想着周鹤鸣被迫娶了他,心下郁闷,今天肯定是要喝得伶仃大醉姗姗来迟,他干脆脱了外层大红的喜服,刚打算出去溜达一圈随便探听点消息,就被米酒拦下了。
  
  米酒道:“主子,镇北侯府布局图已由探子送至我们手上了。”
  
  郁濯敷衍点头,朝门口的步子并未停下。
  
  米酒换个角度劝他:“我的爷,您也不瞧瞧外面有多冷,冻坏了可怎么办。”
  
  郁濯恍然大悟:“这好办,把你外衣脱给我就行。”
  
  他一把推了门,脚刚迈出去半步,就跟一人撞个正着。
  
  正是周鹤鸣。
  
  少年将军怔怔瞧着近卫打扮的郁濯,他本是被烦躁的心绪牵引着到此处的——按大梁的礼数,他须得亲自将人送到婚房来,谁知刚来就将郁濯逮个正着。
  
  郁濯心道见鬼,面上讪讪一笑:“小将军怎么来了?”
  
  周鹤鸣欲言又止,实在不知如何同这张脸的主人相处,只好偏头去看东角池中姿态奇壮的山石,小声道:“来看看你。”
  
  “什么?”
  
  ——怎么这人反倒更像被抓包的?
  
  郁濯因这反应微怔,又被那偏头时飘散的红发带挠得心痒,他整个人凑过去,让周鹤鸣再说一遍。
  
  “我说来看看你。”
  
  “看我?怎么才分别这一会儿,就对我魂牵梦绕了。”郁濯故作惊讶,“小将军这样性急,还等得到晚上吗?”
  
  “你!”周鹤鸣一时语塞,气得扭头就走。
  
  这人怎么能顶着同郁涟一样的脸说出这种浑话来!
  
  郁濯觉得好笑,但又莫名品出一丝异样——这小子怎么会一副真情错付的蠢样?
  
  可他俩不过头一天见面,他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方才的心思却已被打散得七七八八,左右不急在这几日,眼下仍需将大婚应付过去。
  
  他颓然回屋,将外袍抛给米酒,在潦草地穿好喜服时,忽然福至心灵。
  
  ......这姓周的,是不是在透过他想着别的什么人?
  
  ***
  
  那头周鹤鸣心烦意乱地回了宴席,他如今成了煊都新贵,来参宴的宾客众多,大堂内觥筹交错贺声连连。
  
  周鹤鸣生着闷气,无心再思索是谁来给他祝的酒,凡有人敬,他就喝,徐慎之劝他也不听,直直喝到皓月当空,醉倒在桌上才罢休。
  
  奇宏要扶着他回房,几个有意相交的煊都纨绔就跟上来,嘴上吵嚷着要闹洞房,周鹤鸣没半分这心思,挥手打发他们走,却终是被好几个人簇拥着到了新房门口。
  
  他瞧着那屋内透出的暖黄,知道郁濯就坐在床榻边等着他,周鹤鸣被烈酒麻痹的脑袋终于后知后觉地清醒一瞬。
  
  这个洞房要怎么闹——貌不合神也离,改明儿让整个煊都都看他俩的笑话吗?
  
  周鹤鸣觉察到这一事实,可惜他已经被灌得身心都迟缓,他想要去推门,又想到该先把起哄的人劝走,一时宕机,怔怔地立在原地。
  
  只听“吱呀”一声,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周鹤鸣睁着朦朦胧胧的醉眼,只晃上一眼,就移不开了。
  
  多日积攒的委屈喷薄而出,他踉踉跄跄朝那人走去,想要伸手抱他,却又没那胆子,好像眼前的人是伸手一掬就会碎掉的水中月。
  
  他纠结中被那人捉住了手,朦朦胧胧间听见几句话,就被拉着入了温暖的喜房,到了四下无人时,他终于耳下微红,唤了一声“阿涟”。
  
  ——郁濯关门的动作顿了顿,今日的疑虑霎时水落石出。
  
  他登感五味杂陈,心道还真是人人都爱郁涟,在岭南如此,到了煊都居然也如此。好笑周鹤鸣常年待在青州,可曾见过郁涟哪怕一面?凭着些坊间传言就能这样春心暗许,未免太荒谬了。
  
  但今日同周鹤鸣成亲的不是郁涟,偏偏是他郁濯。
  
  这副漂亮皮囊下的烂骨脏心,靠满腹翻卷的仇恨才能活,哪有心思同他儿女情长。
  
  可这不妨碍他给自己找点乐子玩一玩。
  
  郁濯恶劣的心思涌上来,他关好门,把漫天风雪都挡在外头,又牵了周鹤鸣的手行至床榻边,明知周鹤鸣认错人,却在这囿小小的天地里好声好气问他:“小将军,可是心悦我许久了?”
  
  琉璃昏黄映出他眼底层层叠叠的笑意,一双含情目又乖又柔,几乎让周鹤鸣看呆了。
  
  少年将军耳根红得快要淌出血来,不知是醉得还是羞的,小心翼翼“嗯”了一声。
  
  郁濯就又笑了,周鹤鸣痴痴地看着他,支支吾吾半天,将郁濯的手拢在自己温暖干燥的手心里,闷闷地问:“阿涟,我可以抱你吗?”
  
  “只是想抱?”
  
  这几个字浸满了喑哑的暧|昧,轻若游丝的吐息拂过周鹤鸣脖颈间,激得周鹤鸣眼尾发红,可他仍惦记着这是自己和“郁涟”的第一次独处,有些委屈克制地“嗯”了一声。
  
  郁濯简直想要拍手叫好了,周鹤鸣今晚一幅情根深种的样子,却连人也分不清,喝醉了就紧着一具皮囊吐露真心,实在可笑。
  
  他温声细语地对着周鹤鸣循循善诱:“小将军,我们还可以做些别的。”
  
  周鹤鸣的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郁濯撑着下巴对他笑,起身倒了两杯酒,递过其中一杯给周鹤鸣:“在那之前,你我还得共饮合卺酒。”
  
  周鹤鸣晃晃脑袋伸手推开:“不喝了,阿涟。”
  
  “那可不行,”郁濯手心摩挲着周鹤鸣的腕骨,把人给摸乖顺了,方又举着那杯合卺酒递到他嘴边,哄着他喝下,“小将军,喝完这杯酒,才算是正式成了亲。”
  
  谁知就是这句话让周鹤鸣陡然醒转,他猛地推开郁濯,酒液在猝不及防的推搡间洒出大半,好似兜头浇到周鹤鸣心间的凉水。
  
  ......今日同他成亲的,不是郁涟。
  
  郁濯定定看着他,突然仰着脖子饮尽了自己的那杯,旋即翻身将周鹤鸣直直扑倒在床上,慢条斯理地问他:“真就这么讨厌我?”
  
  周鹤鸣不吭声,他急于推开郁濯,可惜喝了太多酒,早已脱力,又被郁濯牵制住手腕,一张俊脸早浸满了绯色,好几下都没能挣脱开。
  
  郁濯定定看着周鹤鸣焦躁难堪的神色,突然笑起来:“小将军,我们不过被拴在一块儿,各取所需罢了。”
  
  周鹤鸣一怔,猛地发力,起身低头立在床帐前,居高临下地睨着郁濯。
  
  “这就又生气了?你可以将我当成他,只是——”郁濯单臂屈肘撑在榻上,别有深意地咀嚼了这句话,他另一手指腹滑过右眼下小痣,换成个柔情蜜意委委屈屈的调子,“我究竟哪里不如舍弟?”
  
  他一字一顿,毫不畏惧地正视周鹤鸣的眼睛:“你说出来,我定分毫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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