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胜券在握 (第1/2页)
寒芒在侧,新帝缓缓转头,目眦欲裂。
原来几人的悠然是胜券在握,本以为至少还在掌控之中的长安,他忌惮着的人已经悄然蚕食。
他想要怒斥,张嘴第一个字却是颤声。
“你……”他意识到自己失了仪态,却只来得及咽了咽口水,“什么时候?”
明明是得了消息提前逃走,临死挣扎般给他捣乱的人,什么时候将网铺到了皇城长安。
又是什么时候发现了……
“也许你该问问你的舅父。”
少年人上前一步,看着重重防备下还是着了道的、曾经的儒雅三皇兄。
眼中没有得意也没有怜悯,只是平平常常的一眼,便转向了还骑在马上的驺恶。
……似乎成为了大锦皇帝的他什么也不是一般。
楚云肃怔愣地跟着楚云歌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舅父,帮助他登基、为他压下赵元纬等人的不满的舅父。
驺恶身后,负责保护楚云肃的禁卫军正紧张地和那些伪装成百姓的徭役和淮南军对峙,几个小将频频看向驺恶,似在等待他的命令。
驺恶面对楚云歌的盯视面露思索。
楚云歌不躲不闪与他对视,好奇歪头:“驺谒者在想什么呢?”
现任新帝的丞相的驺恶,不似以往和善,却还笑得出来:“九殿下可真会说笑,自然是在想驺某何时得罪了殿下,要受此天大的污蔑?”
当着围观百姓的面,他扬声辩解:“新帝即位,未见容王,如今带兵攻入皇城,你这是要……造反?”
最后两个字他压低了声音,可附近的人谁听不见?
楚云凌不耐烦和楚云歌以外的人装模作样,冷笑一声:“三弟的狗还真是,如出一辙。”
楚云嘉也笑:“二哥的人以前也这样。”
兄妹俩对视一眼,相看两厌。
而楚云歌思索片刻,忽地开口:“驺谒者是在拖延时间吗?”
驺恶表情一僵。
少年人笑眯眯地说出了可怕的话语:“你猜猜,我的人可以大隐隐于市,那现在看到的就是全部了吗?”
驺恶沉了脸。
远处些的窃窃私语,显然这群达官贵人的对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环顾一圈,却没看到楚九带来的人变色。
这不由令驺恶心生忌惮。
以他所见,容王这种心软成性,一心只看到那些脏兮兮贱民的人,对自己在这些人中的名声是很看重的。
试想,若你用好吃好喝救助的百姓,对你投来的却是怀疑、鄙薄的视线。
即使面上要靠你吃饭,可背过身便会骂娘。
少年人会多挂不住脸?
然而楚云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点没有在众人面前辩解的打算。
这其实是驺恶以己度人了。
好名声当然重要,可也得分时候。
淮南一刻不停地供给粮食、解救贫民、救灾抢险,将淮南王仁善的名声用一桩桩一件件传遍全国。
而在天子脚下,短暂的监国时间,留在长安的乔安里等人也没有吃白饭。
谁贪赃枉法残害百姓,又是谁铁面无情处理了犯案的权贵。
他们必不可能锦衣夜行。
“我们殿下是厚积薄发的!”
乔安里无声和乔安库道。
两兄弟是大隐隐于市的其中两个,百姓工作做惯了的,听驺恶说话便觉得格外不服。
见驺恶阴沉着脸不说话,楚云歌眨眨眼,对楚云肃说:“兄长想要将功赎罪吗?”
楚云肃还在恍惚于实际掌权的居然是舅父,除了楚云歌,他这个新帝的威信比起新丞相都不如。
舅父憎恨积年世家揽权,可将自己送上皇位之后,舅父却又成了揽权的那个。
世家,世家。
听见楚云歌的问话,他下意识问:“什么?”
少年人便叹了口气。
“好吧,那就只能请诸位……三皇兄、驺谒者、赵御史……都陪我们去找找父皇吧。”
“什么意思?!”
“胡言乱语!陛下失踪于南海,怎会出现在长安?!”
刚刚收到消息赶来的赵元纬等人神色巨变,下意识看向驺恶,满脸不可思议。
系统在楚云歌脑海里给他们配音:“小老弟,你没和我们说有这玩意啊!”
楚云歌忍笑,还是端着严肃而镇定的表情,迈步走进皇城。
她一动,禁卫军随之而动,寒芒闪闪的淮南军也动了。
陆飞等暗卫走到了人前欲控制住驺恶,对于隐于暗处投来的视线视若无睹。
脱胎于黑暗的死士,有人走向人前,有人死于黑夜。
互相警惕的双方,淮南一方有新帝楚云肃在手,理应是无惧反抗的。然而谁也没想到驺恶会在这一刻下令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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