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挡了两次刺杀 (第2/2页)
阿赫雅垂着眼,不去与谢桀对视:“陛下不必在我身上花心思,等伤养好一些,我就会回草原上去了。”
谢桀微微眯起眼,眸光幽深:“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阿赫雅抿紧唇,抬眼看向谢桀,雪白一片的脸上挂着僵硬的笑,任谁都能从她眼中看出伤心:“陛下疑心我。”
她声音轻缓,直接将那支暗箭的来源戳穿:“那支暗箭的箭羽是鹅毛,北戎不养白鹅,用鹅毛作箭羽的,是大胥的弓箭手。”
谢桀指尖一顿,面上的神色渐渐收敛,沉凝一片。
阿赫雅眼睫微颤,声音有些闷,带着些控诉意味:“您是不是觉得我眼巴巴地去替您挡箭很可笑?若不是我摸到了箭羽,还要喜滋滋以为自己又救了您一回,祈盼您能对我有些不同。结果,不过是一场试探。”
她说得委屈,眼角余光观察着谢桀的神色。
阿赫雅故意挑破谢桀对自己的试探,有两个目的。
一是告诉谢桀,她救驾是下意识的举动,暗示他自己的真心。
二是小小地闹上一场,勾起谢桀的的愧疚,玩一场欲擒故纵,让谢桀开口挽留。
人对自己千方百计得到的东西,总是不加防备的,情爱也是如此。阿赫雅要谢桀主动抓住她,把她放在心间,而不总是自己一厢情愿地往上贴。
谢桀揉了揉眉心,果然开口:“朕身边的人,总是要多留意几分。”
阿赫雅咬着下唇,直直地盯着他:“那从今以后,我不在陛下身边,陛下也就不必留意我了。”
谢桀眼神微冷,眸中幽光闪烁,他扣住了阿赫雅的手腕,略微摩挲,暗自嗤笑一声。
他是大胥的国君,他看重的人,想要离开,无异于天方夜谭。
但谢桀也不介意哄一哄这个气得炸了毛的美人,面上依旧端得自持,叹了一口气:“阿赫雅这是在生朕的气?”
他像是在施恩,粗糙的指尖磨过阿赫雅软嫩的皮肉,顿时泛出一抹粉意:“是朕错了。北戎苦寒,又有战乱,不如大胥疆域广袤,风土各异,你既然不愿留在宛城,不如随朕回京都。”
他倒是会偷换概念,将阿赫雅不愿留在他身边,说成不愿留在宛城。
阿赫雅没有点破,而是抬起头,痴痴地凝视他,眼中一片潋滟,满含欲说还休的情意。
谢桀盯着她,伸出一只手,虚虚地按住她的后颈,他的目光颇具侵略性,仿佛要透过阿赫雅的眼睛,看进她的心底:“你只需要回答朕,你愿不愿意做朕的昭仪。”
阿赫雅顺从地让他掌控着自己的动作,她抬着眼,直直地望着谢桀,没有说话。
良久,她忽然动了。
她如一只扑火的飞蛾,不顾自己受伤的身体,义无反顾地撑起身子,献祭一般,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
阿赫雅用行动告诉他,她的答案是什么。
谢桀的指尖重了些,眼神一瞬间变得幽深,极具攻击性,仿佛一头终于卸下了枷锁的狼。
他在察觉到阿赫雅撤开的动作的同一秒,手中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在怀里。
“陛下!”阿赫雅惊叫了一声,就被狂风骤雨般的吻堵得说不出话来了。
帝王带着掌控欲,一只手圈着她的腰,一只手将她推拒的手握住,强势的动作逼得阿赫雅红了眼,下意识慌张地往后仰,试图逃离强势的控制,又被拉了回来。
甚至为了惩罚小猎物逃跑的举动,谢桀的动作又重了些。
他步步紧逼,阿赫雅便只能步步后退,如一只被困在捕猎者指间的兔子,任何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显得无力,她只能被动地接受着他给予的一切。
温度、气息、其他的任何东西。
他们交缠着呼吸,比世间任何一对情人都更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