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零六:你知道我是谁吗! (第2/2页)
可是越着急越是容易出错,喜凤不知道为什么嗓子里面突然开始发痒,原本就失误了,现在心中一急,就更是连一句都唱不出来了!
戏曲这玩意儿和歌舞那是两码事,戏曲和说书杂耍一样,那都是靠手艺吃饭的,所以观众的要求都很高,但凡是有点儿砸了活,观众轻则痛骂指责,重则离席,甚至是往台上扔瓜果喝倒彩,冲上台打人都不是没有!
不过喜凤毕竟不是真的靠唱戏吃饭的,所以在座的众人除了觉得有点儿扫兴之外并没什么过激的举动…………除了任元川。
任元川本来就是来找乐子的,此时听几段儿戏反倒是越听心里越不痛快了!怎么?怕人不给钱不成?
于是任元川一点儿面子不给的随手抄起来茶壶就扔到了台上,当然不是冲着喜凤去的,但是也把喜凤吓了个够呛,尖叫一声躲到了一边!
任元川冷笑一声,往桌子上随手丢下几片金瓜子,扭头就要走,茶壶哪里敢真的就这么放走任元川?连忙的上前点头哈腰的赔罪,任元川只是冷笑着不语就要走。
正在这个时候,那个老鸨早就暗道一声不好,急急忙忙的下了楼拦住任元川赔笑道:“这位公子!这次是我凤满楼做的不对了!平常真不这样!您再坐坐!我们还有别的姑娘呢!今天您的所有消费我们分文不收!”
任元川冷笑一声道:“打发要饭的呢?你看爷是在乎你收不收钱的人吗?小爷我看起来差钱吗?”
老鸨急忙自己扇了自己两下道:“不差!不差!是我胡说八道了!公子千万别在意!这真的是我们一时的失误!您再坐坐!”
任元川不耐烦的道:“不必了!本来呢,是听别人说你们这里还可以我才来凑凑热闹,结果就这个德行啊?就这样的,也好意思捧成清倌人?”
老鸨连连点头道:“是是是!是我们的不是了!这样,公子您上楼,我叫喜凤亲自上去给您赔罪,行吗?”
任元川闻言眉毛一挑,嘿嘿一笑,回头看了一眼羞愤的站在台上不知所措的喜凤道:“早说也卖肉啊,要是早说,爷就按着卖肉的来了!谁还和你们玩这个?”
喜凤听他说的完全不留情面,不由得心中更是羞愤,人就是这样,虽然我的确是做这个的,但是我做的,你说不的…………说了就是羞辱人了。
任元川像是打量商品一样的打量了几眼喜凤,随后道:“看着还行,行罢,反正爷有的是功夫,那就先让她上去脱光了等着爷!”
在场众人听他说的露骨,不由得皆是欢呼了起来,任元川也是哈哈大笑着老鸨自然是不敢招惹他,只能是连连赔笑点头称是,说着就要上前叫喜凤上楼等着任元川。
喜凤虽然的确是也做,但是毕竟是清倌人出身,被人当场调侃脸上未免有些挂不住了,所以显得很是不愿意。
任元川见状笑道:“怎么?做了表子还要立牌坊不成?爷最厌恶的就是你这样的娘们儿!都出来卖了,还装什么?麻熘的上去等着!不然咱们这买卖不做也成!爷从不强迫别人!没劲!”
老鸨闻言连忙赔笑道:“爷这是哪里话?能伺候爷,我们喜凤高兴还来不及呢!”说着瞪了喜凤一眼,狠狠的拉了她一下。
喜凤无奈,只能是准备上楼,任元川冷笑道:“等着看爷们儿一会儿怎么收拾你!上去…………”
任元川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人据了起来,任元川大惊,不过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便被狠狠的扔了出去!
好在任元川好歹也是将门出身,故而落地的时候一个翻滚便卸掉了力量,即使是这样,也是被摔得不轻!
在场众人顿时大惊,女子们也是不由得惊叫着躲闪开了,任元川甩了甩脑袋,爬了起来看向前方,正是大怒的瓮福言对他出的手!
任元川顿时勃然大怒道:“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瓮福言早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虽然喜凤是个坤女没错,但是两个人也算是同床共枕这么多回了,难免把对方当作了自己的姘头,此时任元川当面羞辱喜凤,在瓮福言看来,就是对自己的羞辱!
就相当于“夫目前犯”一样!而且还是凌辱类的!这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况瓮福言的身份?瓮福言此时喝了点儿酒,最近又是春风得意志得意满之时,哪里会在意任元川是谁?
此时上了头,别说任元川还没来得及表明身份,就算是任元川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估计也逃不过一顿毒打!
所以果然瓮福言根本不给任元川机会,大踏步上前怒吼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任元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可能也是没料到瓮福言居然这么不讲“江湖规矩”居然都没让他自报家门,上来便是几拳狠狠的打在了任元川脸上!
任元川虽然也练过几手,但是到底是事发突然,所以根本来不及闪躲,结结实实的挨上了几拳!顿时被打的七荤八素眼冒金星!
本地的帮派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任元川只来得及这样想,便被瓮福言狠狠的撂倒在地!瓮福言到底是罗帮出身,所以多少是有些拳脚在身上的,混嘿的有几个没点儿身手?
所以轻轻松松将任元川打的倒在地上眼冒金星,大手一挥,身后无数小弟上来又是一顿圈儿踢,踢得任元川连动都动不了了!
瓮福言这才狠狠的往地上啐了口唾沫,对任元川道:“往后老子再看到你,还是这样往死打!给我丢出去!”
几个小弟十分听话的七手八脚的上前把任元川架起来便丢了出去,老鸨见状本来想上前劝架,谁知道根本上不去手,此时刚想上前查看任元川伤势,却被瓮福言一把拉住了。
老鸨无奈,只能是陪笑着道:“可别闹出人命来…………”瓮福言已然是生出醉意,闻言哈哈一笑道:“这样的小兔崽子小白脸儿打死十个老子也不怕!”
老鸨心知任元川身份不凡,只能是心中苦笑,面上劝着瓮福言,瓮福言却死活拉着她不松手,还大手一挥道:“怕什么?死了就死了!这神京城里还真没有老子平不了的事儿!”
老鸨只当瓮福言吹牛逼,心中一阵惴惴不安的惨然,瓮福言却一手拉着她,一手拉着喜凤道:“老子现在的火气很大啊…………走!”
说着一把抱起了喜凤,一手拉着老鸨便冲上了楼去…………
被打的鼻青脸肿晕头转向的任元川被狠狠的丢到了雪地里,两个小弟不屑的道:“翁爷心情好,今天饶你一命,赶紧滚!再出现在这里要你的小命!”
任元川被打的浑身疼,此时躺在雪地里倒是稍微缓过来了一些,躺在地上喘了好久的粗气,心中却越发火起!
真他妈窝囊!他任元川从小到大何尝受过这等委屈?莫名其妙被人噼头盖脸一顿毒打!差点儿打的他不省人事!
任元川拼命的挣扎着爬了起来道:“你们!你们给老子等到!龟儿子的…………老子日你们先人板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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