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断翅而亡 蠢货孟达 (第1/2页)
夏侯尚正如其他人所想的那般,以为这些汉军是来取他性命的。
心中怀抱着浓烈复仇思想的夏侯尚,当然不愿意束手待毙。
所以此刻他的心中闪现了还手的心思。
或许是因为刘备的命令,又或者是糜旸本来就不是苛待俘虏的人。
所以自从夏侯尚等人被关押在这处庭院中后,除去他们的人身自由受到限制之外,他们的饮食都一直不曾被克扣、薄待过。
他们身上更没有被束缚绳索铁链。
糜旸的这种种看法,在夏侯尚看来无疑是他自大的表现。
难道糜旸真的以为,他夏侯尚在被他俘虏后,会如常凋等人一般心气俱丧,甘愿做一桉上鱼肉任他宰割吗?
如果糜旸做此想的话,那就是大错特错了。
出于不想束手待毙的心理,夏侯尚握着木棍的右手越发用力。
甚至他看向身前不断逼近的汉军的眼神,亦开始变得渐渐阴冷起来。
若能暴起发难,从身前的汉军普通士卒手上夺下一柄武器是不难的。
在场与他一同被关押此处的魏将,足有十数位。
而若手中有了一柄利刃,然后再以自己的身份指挥其余魏将一同发难,倒也不是不可能从阵型散乱的百余汉军中冲杀而出。
就在这种想法渐渐浮现上夏侯尚心头的时候,离着夏侯尚不远的一直在关注他的满宠,却已经从夏侯尚的身体反应中察觉出异常。
满宠一生历经多少世事,在他发现夏侯尚有所异常的时候,几乎是一瞬间就猜出了夏侯尚心中的想法是什么。
而就在此时,一直在观察场中局势的孟达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
嘴角露出一丝冷意的他,慢慢将手搭在了腰间的战鼓上。
只是还未等孟达将战鼓从腰间拿起,感觉要大事不好的满宠立马装作要晕倒的样子,踉跄几步朝着夏侯尚扑去。
这突然发生的一幕莫说是孟达,就是已经做好暴起发难的夏侯尚也没有预料到。
但是面对朝着他扑来的满宠,因为内心中的敬重,所以夏侯尚下意识的上前一步抱住了满宠就要跌倒的身体。
而当满宠靠在夏侯尚的身上后,满宠立马就在夏侯尚的耳旁低声提醒道:
“孟达腰间有战鼓。”
在听到满宠的这声提醒后,夏侯尚方才后知后觉得发现,孟达的腰间绑着一个战鼓,并且这时他的手已然搭在了战鼓上。
孟达的这个反应,让夏侯尚心中的警铃大作。
战鼓的效用,在天下间皆是一样的。
目前场中只有百余汉军,孟达根本没必要用到战鼓来指挥他们。
所以孟达的这个动作唯一的解释就是,庭院外可能还有着他不知道的汉军!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方才他心中的大部分幻想立刻就被惊疑所驱散。
而满宠在说完那句话后,又对着夏侯尚低语言道:“情势不明!不可冲动!”
满宠的意思是虽然现在汉军看起来来意不善,但他们真实的来意毕竟还不知道。
现在夏侯尚怎么能为了那尚不确定的来意,去进行一件几乎是必死的事呢?
满宠的两番提醒,让夏侯尚彻底从幻想中清醒。
他立马将手中的木棍扔掉,然后在将满宠的身形扶正后,对他投去了感激的神色。
满宠对夏侯尚的提醒,发生的很快。
尽管满宠方才的动作,出乎了一众汉军意料之外。
但未得到孟达最新指令的他们,在稍微迟疑一会后,又很快上前将夏侯尚与满宠给分开,然后纷纷给他们绑缚上绳索。
只是这时夏侯尚,已然没有了任何反抗的意思。
看着夏侯尚任由己方士卒绑缚,孟达的脸上浮现一些异色。
他用饱含着深意的眼神看向了满宠。
想来夏侯尚前后会有不一样的表现,应该是满宠方才在夏侯尚耳旁提醒了他什么。
不过虽然猜出了这一点,但是孟达却还是将手从战鼓上抽开。
若夏侯尚胆敢反抗生乱,那他临机决断率众将他斩杀,这不是过反而是功。
但现在夏侯尚如此做,他也就没有了动手的理由。
毕竟糜旸要的是活人,而不是尸体。
糜旸的命令,现在孟达是一分都不敢违抗。
在夏侯尚等一众魏将束手就缚的情况下,他们很快被身后的汉军押出了庭院之中。
在庭院之外,此刻正停着十数辆囚车。
当夏侯尚等人一一被押到属于自己的囚车前时,他们在周围看到的一幕,让他们全都心神俱颤起来。
一队队披坚执锐的汉军正如一座座凋塑一般,站立在庭院的外墙之下,他们的眼神中不带一丝情感。
外墙之下的汉军队形足有数重,观之人数至少近千。
如此多的汉军值守在庭院之外,他们往日之中负责的任务是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若是往日中他们中有一人胆敢起歪心思,那么.......
齐齐想到这一点的夏侯尚等人心中俱皆浮现寒意,他们以往只觉得糜旸在庭院内没有布置重兵,是他太过于自大了。
现在想想,不是糜旸自大了。
是糜旸有着绝对的自信,将他们牢牢掌握在手中。
而夏侯尚在看到这一幕后,他心中更是浮现了一种巨大的庆幸感。
诸位魏将中唯有满宠在看到这一幕后,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惊色浮现。
他用复杂的眼神看向庭院外的几座高楼,最后他的内心发出一阵长长的叹息。
他们虽未处牢狱中,但他们却一直是糜旸掌心中圈养的院中鸟。
何为院中鸟?
若无主人命令,纵算他们有翅,然出院者必断翅而亡!
...
在经过一段时日的跋涉之后,由孟达亲自押运的俘虏队伍来到了冠军侯国外。
从西城出发前往新野,大致上有着两条路线。
一条是寻常的顺汉水直下到达襄阳,然后再北上新野。
第二条则是会绕些路程,亦是从水路出发,只不过方向变为先北上,再顺水一路东下。
在这两条路线中,孟达出乎意料的选择了第二条路线。
孟达如此做是因为,那便是在第二条路线中,他所率领的押运队伍会经过冠军侯国。
而孟达之所以想他率领的押运队伍经过冠军侯国,乃是他身为卢阳乡侯的封地,就在冠军侯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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