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给了多少? (第2/2页)
同一时间,法租界,公共租界多个地方爆发了枪击案,或是街上,或是家中,六名活跃汉女干被击毙,两个租界的巡捕房立刻变得异常忙碌。
巡捕房的人知道尸体的身份后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对这样的汉女干他们也看不起,死就死了。
他们明白,动手的肯定是果党,这是在杀鸡儆猴。
之前吴胜才的死闹的动静并不大,毕竟他是军事情报处的人,属于威胁大,但影响小的人物。
这次不同,六名汉女干可都是上过报纸的,他们一起被刺杀,震撼极大。
一时间,上海那些活跃的汉女干份子全部不敢冒头,有些紧急高薪雇佣保镖,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程一舟。」
陈树愤怒的大喊,程一舟低着头站在他的面前。
「为什么没有动手?
」
陈树眼睛发红,今天也是他们计划行动的日子,三名汉女干早已做好了踩点,行动之后便能将他们击杀。
结果程一舟却没敢动。
「站长,战时情报组的人太不像话了,他们突然动手,正好赶在我行动之前动的手,街上到处是巡捕,我就放弃了行动。」
程一舟没有想到,楚凌云的人也会选择今天动手。
他们一口气杀了六个人,搞的租界巡捕到处乱跑,这种情况下他哪里敢强行行动,只能暂时放弃。
不仅被刺杀的目标如同惊弓之鸟,巡捕更是看谁怀疑谁,抓了一批的人。
他要动手的话,不仅没把握杀人,还可能让自己的人被抓。
「正好,之前?那你为什么不在他们之前动手?」
程一舟的解释,让陈树更为愤怒,上次就被楚凌云比了下去,这次竟然又晚了一步。
楚凌云一次制裁了六人,能够想象,处座知道后会多么高兴,同时也显得他们上海站更为无能。
他们若是没有努力,或者没有查明也就算了。
明明已经准备动手,把握极高,被楚凌云的行动给搅和了,这让他很不甘心。
程一舟很委屈,但他不敢辩解。
他也不知道楚凌云是今天行动,打乱了他的计划,站长的性子和处座差不多,只要结果,不问过程。
他没能行动,就是失败。
「滚出去。」
陈树大骂道,程一舟灰溜溜的离开,心里却是松了口气。
站长别看骂的很凶,可心里明白,这次真的不是他的责任,他的处置是正确的,当时不能强行动手。
「该死。」
程一舟离开后,陈树又在办公室破口大骂。
若没有楚凌云的突然行动,今天出风头的就是他,可惜他就晚了一步,晚了那么一步。
陈树不等处座对他询问,立刻告状。
不管怎么说,他这边确实做好了计划,三人的爱好,住处,平时出行的路线,身边跟着的人全部调查清楚了。
马上就要有结果,却被自己人给打乱了,别提多么的憋屈。
最后他更是直接提议,让楚凌云的战时情报组归于上海站,平时他们可以独立自主,但有行动和情报必须通知到上海站,避免这种事情再次发生。
若不是楚凌云突然动手,那三名汉女干今天绝对不可能活下去。
「这个陈树。」
南京,处座揉了揉脑袋,楚凌云那边的行动结果他已经知道了,干的非常漂亮,一次将租界内的六名汉女干全部制裁,极大地震慑了那些汉女干。
结果偏偏和陈树的上海站行动撞在了一起,导致上海站没敢贸然动手。
上海站的选择是对的,此时确实不易动手。
不过将战时情报组划归上海站那是不可能的事,如果把上海站扩展为上海区呢?
想了下,处座再次摇头。
此时不是扩展的时候,南京还处于危险之中,眼下最重要的是南京保卫战。
很多***已经把他们的家人送到武汉或者别的地方了,武汉那边也在做着准备,随时可能会成为
临时国都。
连他也在转移自己的家产。
南京城内,不少红党份子非常活跃,到处宣扬日本人的残暴。
这是好事,让民众一致对外,共同抵抗日寇的侵略。
可他们拿出了那么多上海战争的照片,闹的人心惶惶,不少人都离开了南京,这就有点过了。
好在目前是党务调查处的人头疼此事,
而不是他。
「给陈树回电,这次属于意外,以后楚凌云那边的大行动会提前通知到总部,然后告知上海站,反之上海站也是一样,行动时间要先汇报,使用最高级别的密码本,并且要一月一换。
让楚凌云主动汇报给上海站,处座不会同意,他本就没有想把战时情报组划归上海站的想法。
哪怕以后扩展为区,他们最多也只是合作。
上海站人数本来就不少,要是再加上这五百人,他们的人数比总部还多。
若不是处座控制住了别动队,恐怕晚上都要睡不着。
贸然增加属下的实力,他没这么傻。
更何况楚凌云是他的绝对心腹,怎么可能交给陈树。
但这种情况确实要避免,那就让他们提前汇报,正好自己也能及时了解他们的情况,增强他的控制力。
对他来说,一举双得。
「楚凌云到底给处座多少金条,这么袒护他?」收到处座的电文,陈树更生气了。
战时情报组划归上海站,被处座严厉拒绝,只让他们以后及时汇报。
这样一来,楚凌云是不太方便,毕竟行动计划随时可能会做出更改,还要有临场决断,应对这种变化。
可他一样不方便,和楚凌云一样,他也要汇报。
这次告状不仅没能如愿,还给自己增加了一层束缚。
好在处座没责怪这次的行动失利,不过这几个人迟早要杀,没有杀死,再多的理由也没用,这次能用,下次可就不行了。
「陈树?」
收到电文的楚凌云,眉头紧皱。
陈树的霸道作风他早有耳闻,本来之前两人没什么交集,只有他与贺年一起来上海行动的时候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