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做了一个噩梦 (第2/2页)
各色各样的旗帜。
新蛮军的旗帜,把他伴的旗帜,新合军的旗帜,金江军的旗帜,金忠善的旗帜……
武震孟入朝鲜时,手里原本是两万两千人。
从咸镜道先后招降,逼降,主动归附,俘虏了近两万的朝鲜军,手里的数量不减反增,反而有了近四万人。
虽然数量扩大了,却不代表可以放心使用,反而还有分心看顾起来。
索性随着在咸镜道的大胜,让武震孟顺利的消灭了反抗势力,至少明面上,没有能掀起波浪的势力了。
留下五千金江军,一千新合军,两千新蛮军,两千草原军,两千朝鲜军,合计一万两千军驻守咸镜道各地。
用剩下的一万两千军,和值得信任的金忠善手里的五千朝鲜军,带上另外的万余朝鲜军,合计两万七千军力入平安道。
在咸镜道,靠着朝下国主的国书奠定了胜利的基础,但还是遇到不少的波澜。
那么来到了平安道,打着朝鲜援军的旗号,已经群龙无首,各地失去政令的形势,让武震孟顺利的收复了各地。
除了眼前的龟城。
此人是李适最信任的盟友,留在后方为叛军护住大本营。
……
龟城下。
一队队朝鲜卫所兵,抬着云梯攻城,一次次的被打退,身后的金忠善带着人,拦住溃败的散兵,督促继续攻城。
想要获得金江镇的信任,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唯有立下战功,才是最好的手段。
现在流血是为了日后的被接纳,才会被当做自己人,获得自己人的待遇。
主攻龟城的军队,都是来自于咸镜道万余的朝鲜军。
见龟城上的士兵士气低迷,工事被摧毁,金忠善才带着手里的嫡系,亲自上前督战。
几百名日本士兵,在后方砍杀逃兵,前方的士兵,被驱赶上城墙。
大势所趋。
城破后,韩明琏在衙门上吊自杀。
自此。
金江军收复了咸镜道和平安道。
~~~~~~
叛军进入忠清道后,形势突然斗转直下,先是遇到的城池都不再开门投降,而是坚决的抵抗。
先是在忠州遇挫,然后绕道直取清州,结果又遇挫。
随着忠州和清州的顽抗,忠清道的义军越来越多,当全罗道集结了数万朝廷军北上。
李适正锋相对,双方合计高达近十万军,在锦江中游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张晚被任命为元帅,负责全军作战,大将李兴立,沈器远,金自点等等。
战事紧要的关头,李适信任的将领李守白,奇益突然临阵叛变,直接杀入中军。
突然的变化,叛军毫无准备,立马引发了奔溃,被朝廷军顺势打败而散。
“父亲保重。”
李适的儿子李栴,见李守白和奇益追赶的凶猛,主动留下了为父亲断后。
带着十余骑兵调转马头,杀向他们二人。
李适忍着眼泪。
此时,问他最恨的人是谁,定然就是李守白和奇益两名叛徒。
自问待他们不薄,却不知他们为何要背叛自己。
如果不是他们的背叛,自己明明是占了上风,而且哪怕自己失败,也不会这么狼狈。
以至于数万大军一朝尽没。
“嘚嘚嘚。”
李适的儿子并不是什么猛将,为父亲没有争取到太多的时间,李守白等人,又重新追赶上来。
他们准备的充分,李适逃得匆忙,临时骑上的马也是普通的马,并不是他原本的好马。
看着江边,李适望江兴叹。
江对岸的城池,已经换了朝廷的旗帜。
自己还能去哪里呢。
“也罢。”
李适拔剑自刎,周边的亲卫们一哄而散。
李氏朝鲜立国数百年来,唯一以藩镇攻入汉城的枭雄,死得有些太过滑稽。
月余的时间。
起事之初有多么的迅猛,败的就有多么的突兀,仿佛一场闹剧,只不过舞台是整个朝鲜。
但是影响很大。
原来汉城的金瑬,李贵等老派勋臣的权利,再也无法入当初那般闪耀。
朝鲜国主李倧多年的隐忍和努力,毁之一旦。
取而代之的是兴起的金自点,沈器远等,比起沈器远,金自点更加的强硬。
至少在对待国主的事情上,金自点没有像金瑬,李贵等人。
虽然那时候的李倧也是推上前台的木偶,但明面上还是获得勋臣们的恭顺。
金自点对李倧的态度,非常的强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仿若下人一般。
金自点的举动,连沈器远都看不下去,更惹得郑蘅几次和金自点发生冲突。
如果不是沈器远的保护,郑蘅差点被金自点的人杀害。
夺回了汉城,郑蘅在汉城反而危险,无奈逃离了汉城,选择去了上朝国内。
李倧和王后回到了王宫。
“主上殿下,金自点目中无人,恐怕迟早……”
林忠担忧道。
十年前的汉城政变,金瑬和李贵等人尽量保持了稳定,王宫总体上保存完整。
月余前的叛军夺下了汉城,王宫也被劫掠一空。
叛军虽然被消灭,王宫里的物件却不知所踪,偌大的王宫残破不堪,空无一物。
四处离散的太监宫女回来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也失去了踪影。
一个月的时间。
李倧仿佛做了个噩梦。
什么十年隐忍,十年积蓄,十年发展,所有的雄心随着梦醒而破散,仿佛老了十岁。
“他想要做国主,恐怕旁的人不会答应。”
李倧冷笑道。
“是否请平辽侯为我们主持公道?”
林忠的侄儿林致远,也被夺走了兵权,又恢复成了一名白身,林忠如何能忍。
听到林忠的话,李倧眼神茫然。
平辽侯不是那么好请的。
他还有什么值得平辽侯出手的呢。
金自点虽然狂妄,却并没有对金江镇在朝鲜的势力出手,无论是三部义军,还是黑九大山这些倾向金江军的将领。
别人手里有兵,不怕金自点,金自点也不敢乱来。
看上去他很强硬,其实很有分寸,知道哪些人能碰,哪些人不能碰,柿子捡软的捏。
例如李倧。
“只希望世子能在金州平安吧。”
良久。
李倧感叹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