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看到希望的朱棣 (第2/2页)
听到蓝玉这话,本来有些喧闹的包间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不得不说,蓝玉这番说辞,一下子就让在场的所有人极为感动。
武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义字。
不过马上,有人就受不住了。
“将军这是说的哪里话,这等事情,怎能让将军一人担着,我曾是将军麾下,便是有事,自然也是我先顶着。”
“便是被陛下赐死了,我妻儿后人,便就拜托将军多多照料一番。”
“再者说了,此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怎可让将军及众多兄弟受罪。”
说话的,便就是此事的最初者谢熊。
谢熊说完后,便就站了来,再次道:“将军不必再派人围住詹徽府邸了,我现在就去锦衣卫府衙投桉自首。”
谢熊直接朝着大门走去,显然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众人面面相觑,见此不着如何是好。
“愚蠢!谢熊你个小子,给本公站住!”
蓝玉呵斥道。
谢熊停住脚步,转头道:“将军,你就让我去吧。”
蓝玉起身,几步走到谢熊门前,一脚将其踹倒在地上,骂道:“你个蠢货,你算个什么玩意,就凭你一个小小的千户,能和吏部尚书比?”
“还想自个一人担着,本公看你可没这个资格,蠢货。”
“难不成你们还以为此事,本公能让你们去替着,也不用脑子想想,你们这般做,是要陷本公于不义!”
蓝玉骂骂咧咧的说道。
他心里清楚得很,这件事不是丢几个下属出去,就能够摆平的,最主要的是,詹徽那老小子,可是自个动手打的。
且那老小子,也绝对会将矛头指向自己,不可能脱离干系。
这些个下属顶上去,不过是白白受罪罢了。
“本公多少也算是皇亲国戚,和长孙殿下也沾点边,即便是责罚,陛下多少也会给长孙殿下几分薄面。”
“詹徽这老小子,本公一直就和他对不对付,这才朝廷上,所有人都是知道的。”
“况且就目前来说,也没人知晓本公为何突然带人打他,想必在詹徽的心中,肯定是不想不明白的。”
“所以你们给本公记好了,若是锦衣卫盘查,都把嘴巴捂严实了,就说是听从本公的号令,这才不得不跟着过去动手。”
蓝玉再次嘱咐说道。
“将军,这...”
“这什么这,就按本将军说的做。”
众人相互对视一眼,最后无奈的说道:“遵命。”
蓝玉点点头,交代道:“詹徽府邸那边,不要放松,派人继续盯着,一直到明日早朝前,都不可让任何一人,从那府邸里出来。”
“趁着这次,本公也得好好的出一口恶气,反正打都打了,还能如何。”
“还有,派人去打探一下,现在长孙殿下在哪里。这般事情肯定是瞒不住的,得先让长孙殿下知晓才是。”
蓝玉很清楚,要想安稳的渡过去,最后只能是依赖于长孙殿下了。
......
东南沿海,朱棣屯兵于此,静静的等待着明年开春后,进发倭国。
朱英被宣为太孙的消息,也传到了朱棣这里。
当初朱允炆被封为太孙,朱棣意见很大,甚至胆敢在朝堂上,公然提出质疑。
但这次收到关于朱英的消息,却是良久没有言语。
他此刻的心情,是极为复杂的。
朱英不同于朱允炆,是真正的嫡长孙,是大哥嫡长子。
对于大哥朱标,朱棣有着非常深厚的情感。
或许就整个皇宫而言,大哥朱标,在他的心中,便就是唯一的亲人。
即便是心里头惦记着皇位,但如今大哥长子上位,他也只能是心服口服。
自从收到消息的那一天开始,朱棣整个人就彷佛是失去了精气神般,变得极为消沉起来。
直到三天前,麾下大将张玉劝说道:
“殿下此刻手掌大军十万,明年亦是平倭主帅,如今这十万大军,末将这些时日以来,都查探过了,俱是精锐。”
“若是殿下能得十万大军的拥护,再取得倭国大胜,这番声望,自然能再上一层。”
张玉的话,听上去很浅白,但在朱棣的耳朵里,却听到了不一样的声音。
‘若是这十万大军,尽皆听从我的号令......’
想到这里,朱棣的精神,变得有些亢奋起来。
现在的大军,名义是属于燕王朱棣节制,但具体的调动,都是由朝廷负责。
所谓节制,就是在朝廷的旨意过来后,不听话的将领,朱棣有责罚的权力。
现在朱棣想要的,便就是真正的掌控这十万大军。
尤其是水师,更是关键。
从三天前开始,朱棣就每日邀约诸多将领,到他的大账饮酒,联络关系感情。
对于那些千户,指挥使来说,朱棣终究是燕王,他们是不可能得罪的。
现在燕王示好,大部分都巴不得。
即便有些不情愿的,也不敢违背朱棣的邀请。
除此之外,朱棣每日都会花大量的功夫在军队里作秀。
比如和将士们共同吃饭,关系将士们的膳食情况,身体情况等等。
作为燕王,朱棣放下身段后,自然是引得许多将士的誓死效忠。
效果还是非常明显的。
在掌管大军队的将领中,朱棣也不断的在刷好感度。
显然这个过程,将会一直维系明年开春的时候。
如今在沿海,朱棣自然不可能对将领们表达出自己的真正想法,只有等出了海,靠近倭国的时候,那才是朱棣发挥的开始。
到时候,有些事情,便就算是事急从权了。
大明皇宫,东宫,春和殿后殿,吕氏寝宫中。
随着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朱允炆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现在的他,眼睛里还残留了很迷湖的感觉。
轻轻了揉了揉眼睛,朱允炆四周看了看,这才意识到自己睡在娘亲的房间里。
“刚才的梦,好真实。”
朱允炆叹息道,方才入睡后,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那是没有大哥存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