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政策 (第1/2页)
在大明境内中,藏传佛教在边疆地区的传播,明显强于汉传佛教。
有人说是汉传佛教太过于讲究文化水平,如禅宗的顿悟一类,但实际上,净土宗也是很贴心的,言语只要口念阿弥陀佛,就能去极乐世界。
所以在日本战国时期(嘉靖、万历),日本的净土宗势力强横,直接建立起了地上佛国,成为了所谓的佛大名。
热衷于发动一向一揆,鼓动百姓造反。
但这个变异的净土宗却允许和尚成婚,父死子继,所以导致许多人以为日本和尚可以成婚。
实际上,只是大部分净土宗和尚而已,部份临济宗、日莲宗等派系是师徒传承。
藏传佛教与日本净土宗一样,都实行狂热的神崇拜,甚至有现世神——活梻,以及本愿寺的法主。
隐秘的传承,更加能激起普通人的信仰。
毕竟禅宗的那一套顿悟,莫使惹尘埃一类的,对于奴隶社会的人来说,理解的太过于艰难。
故而,藏人和蒙古人都热衷于藏传佛教,直接信仰现世神就行了。
考虑到哲布尊丹巴在漠北的影响力,以及对将来对北海稳固的重要性,王夫之自然要尊敬有加。
更何况,人家可是加封了法王头衔,地位比他高。
王夫之请完大喇嘛后,查阅到库伦附近的军城还有六十万石粮食,他也不啰嗦,直接提取了二十万石,作为路上军粮。
两万京营,一人双马,人吃马嚼走大半个月,粮食可不能少了。
哲布尊丹巴带着近百名喇嘛,以及自愿护卫的两三百信徒,随大军去往北海。
及至六月中旬,走了二十天的路程,一行人才到达北海。
平国公陈东、昌国公曾英热切相迎。
“我等粗人,打仗还行,若是民政,实在不上手,心惊胆颤,生怕做的不好,有负陛下恩德。”
“两位国公客气了。”王夫之哪里会把这种客气话当真,他的脸上堆着真诚的笑容:“如今眼看北海太平,您这若是不算好,那我这个总督怕是来丢人了。”
“哈哈哈!”
三人相视而笑。
围着桌子,喝着王夫之带来的茶,曾英率先发言:
“北海如今有大小城七座,最要紧的就是这座原奉京,今为北海城。”
“民众约莫十五万户,蒙民占了九成五,剩余的半成,基本上都是一些汉八旗、满八旗遗留下的包衣,不值一提。”
“可恨,奴酋带走了近三万户,不然的话,北海就可破百万了。”
听到这,陈东也附和着,对此也是耿耿于怀。
要知道,刚收复辽东的时候,那里也不过百万,如今快二十年过去,也只有三四百万罢了。
可见在边疆地区,人口恢复是极慢的。
“有多少京营子弟愿意留下来?”王夫之心中一叹,忽然问到一个关键问题。
在北海这样的地方,布里亚特蒙古人占据多数,所以汉人的数量就很关键了,还有什么比京营最好的人选?
伤的,残的,这一场北海之战,最少也有万八千人不适合待在京营了,退伍在北海安家岂不是很好?
“这,即使我将条件开的再好,每人奖励五百亩耕地,也不过三五百人愿意留下……”
陈东有些不好意思。
“耕地五百亩外,我还愿意奖赏万亩的牧场。”王夫之忽然道,气势十足。
“若是不够,那就两万亩,五万亩,如此辽阔的北海,还怕缺牧场吗?”
如此大的气魄,惹得陈东二人称赞。
北海大吗?挺大的。
据估计,草场百万顷,但近一半都将分给普通牧民,用来收揽人心。
不然的话,北海根本就很难安稳。
而这个大饼,则是由王夫之来实现。
包括解放农奴,划分牧场,建立地方制度等,陈东很是识趣,基本上都做了铺垫,让王夫之亲为。
因为就让他做的再好,皇帝和朝廷也不会领情,反而会给未来的总督难堪。
所以真正掌控在总督府下的只有五十万顷牧场。
万亩即百顷,五十万顷也只能分五千来人罢了。
好家伙,着实太夸张。
“北海牧场不够?”
“够是够了。”陈东解释道:“围绕北海附近,牧场不可胜数,但十成有八九成被森林覆盖,所以牧地草场百万顷,近半舍给了牧民,只有五十万顷,耕地约莫十万顷……”
“你这般大手笔,着实吓了我一跳。”
(查了下,俄罗斯布利亚特共和国有35万平方公里,一平方公里是1500亩,也就是5.3亿亩,八成森林,还剩下一亿亩,即一百万顷,如今北海范围肯定更大,只做借鉴了)
“五千人虽少,但他们家人接过来在一起,那就是两三万人咯。”
王夫之毫不心疼道:“况且据我所知,北海地区森林极多,如今只开发了不到一两成,待到人数多了,还怕没地?”
陈东、曾英闻言,纷纷叹服。
如此胆魄和心胸,不愧是朝廷派来的总督。
二人立马放下了小觑心理,愈发热情起来。
到了最后,王夫之又道:“麻烦二位回京时间稍推迟一些,让京营兄弟等等。”
“哦?这是为何?”陈东不解:“如今我听说满人去了札萨克图汗部,两者相争,我北海应该无碍才是。”
“实乃藩国之事。”
说着,王夫之介绍了福国。
皇帝准备车臣汗帐所在建立福国,再次打造一座草原上的雄城,这让陈东二人为之咋舌。
曾英更是感叹:“昔日为那库伦城,数万民夫奔走了近两年,耗费不下五十万块银圆才成,如今来看,福国应该更贵。”
“抱怨乏木,但我北海木头甚多,近十个京营、蒙兵回家,即使一匹马背一木,也能带走不下十万根木头。”
王夫之感慨道:“有了这些木头,福王宫显然是能成了,缺乏只有一些就地烧制的砖头了。”
陈东颇为无语,这个跟咱们京营可完全不搭,但曾英却阻止了他,一口应下:“虽然绕道了些,但为陛下做事,我等责无旁贷。”
王夫之这才露出一些笑容。
两人走后,陈东不解道:“为何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曾英看着陈东这懵懂的模样,叹道:“福藩在漠北以东,距离京城极近,怕是诸藩中最近的了。”
“若是让福王知晓咱们拖延了其藩国建成,日后怕是会被记挂在心,或许还会传到陛下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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