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淮海省(求月票) (第2/2页)
“故而,徐州之地日衰,朝廷自不必添移一官,加筹一饷,行省已建,建置合宜,名实相符,不必画蛇添足尔。”
“准——”
朱谊汐直接拿起朱笔,画了一个圈,表示赞同其意见。
徐州想要当老大,着实野心太大了。
其实还有一点没有言明。
苏北之地较为贫瘠,基本上整个江苏是苏南带起来的,等于是富人带了个穷兄弟。
这样一来,自然就是被拖累了。
这也是当初划省,直接纵向的切一刀,而非沿着长江横切的原因。
不能让地方太富,太团结,从而威胁到中央集权,不利于治理。
奏疏被打回,皇帝也就没理会了。
但此事却被京城的四省官吏知晓,一时间奔走相告,甚是气愤。
在外时,世人以省籍而交,再之则府,然后为县。
关系远近则是如此,范围越小,关系就越近。
自家的省被拆分,等于是毁了政治资源,欺辱其对家乡的情感,谁能不怒?
甚至家乡在这一片地域的士子们,也纷纷不赞同,愤慨不已。
这些地方本来就是穷困之地,如果周被圈禁在一起,那岂不是与一群穷人相为伍?
对于他们的发展前途影响甚大。
要知道,乡党在官场上可是具有莫大的作用的。
田熙遭受到了普遍指责,不得不告病封门,免受争议。
这一场风波,也就此而无。
淮海设省之事,还未开始就已经夭折了。
而冬至大朝也就开始了。
皇帝早早起床,先到奉先殿拈香祝祷,随后起驾乾清宫,宴请群臣。
看看九龙口下排列整齐的朝臣,行了三跪九叩首的大礼,山呼万岁不绝,皇帝满意的一笑,“都起来吧。”
“谢陛下。”
“时光荏苒,又是一年,列位臣工这一年之中辅弼朕躬,都是很辛苦了。眼下将近休衙期内,诸员各自料理精神,调养身体,以待来年吧。”
“陛下善颂善祷,臣等感激不尽。”
“朕不多说,传旨,摆宴。”
废话不多说,直接摆饭。
回到宫中,还要接受皇后以下的嫔妃和儿女的叩拜。
眼见众子成材,一个个都颇有几分气概,顿时心中欢喜:“都起来吧,今儿是天家家宴,各自坐吧。此时是家宴,不必讲礼法了。”
亲王各自入座,而十几个小的则同样规矩地坐在圆桌上,很是乖巧。
至于更小的,则被抱着吃奶,或者哄着吃小食。
各自入座,在乾清宫的暖阁中摆下的家宴同样是杯盏罗列,食前万方。
但生长在天家,这种饮馔之物平日早就见得多了,不会很放在心上,因此大多只用了草草几筷子,就停箸不食了。
值得惊喜是,齐王在几日前归来,吃上了这个团圆饭。
其在藩国待了多日,已然被晒得发黑,惹得一群公主皇子们嬉笑。
“老二,你的齐国如何了?”
皇帝吃了几口饭菜,就没了兴致,随口问道。
“托父皇洪福,齐国已经吞并苏禄国,如今工匠已然不缺,步入正轨。”
齐王忙起身,恭敬的说着。
这一趟吕宋水师帮了大忙,不然齐国不可能进行蛇吞象。
十几万的劳动力,以及金银财宝,还有成熟的工匠,这足以让齐国快速崛起,正式奠定万世基业。
“嗯!”朱谊汐点点头:“齐国太庙也要修建了,尽快同化掉那些土著,莫要轻敌。”
“是。”齐王应下。
“明年,辽王也要之藩了。”
突然,朱谊汐目光看向了闲散的辽王:“伱可得好好经营,学习你大哥,二哥,若是起了麻烦,看我不揍你。”
“请父皇放心,儿臣必不辜负您的信赖。”
辽王拍着胸脯道。
皇帝又看向了越王。
后者识趣地站起,汇报着越国的情况。
“越国临近朝鲜、日本,尽得其利,不消两三载,越国丁口就会超过二十万数,屹立北海不倒。”
越王同样声势不坠。
这时,皇帝看向卫王。
卫王忙起身:“儿臣已遣先锋去了西贡,正在招兵买马,囤积钱粮,待到齐备时,就可一举消灭高棉,占据金边。”
“高棉孱弱,想来半年都用不了。”
“过完年,你去西贡。”
皇帝沉声道:“我让朱参去领兵,就是为了帮助你带兵的。不是让你留在京中享福的。”
“高棉历史悠久,不像鞑子那样无知,所以你这个国王想要立威,就必须亲自前去,建立威信。”
“坐在北京城坐享其成,这种想法可要不得。”
“儿臣知道了。”卫王苦涩地应下。
这是要结束在北京的愉快生活了。
旋即,这一场家宴倒是变成了考校,谁也逃脱不了。
没有封王的就考校学问。
公主们也要考校,她们可是请人教导过学问的。
随着时间日近,到了腊月中旬,各大衙门就开始为期一个月的封衙。
这个封衙,指的就是各衙门加班加点将所有的事务抓紧处理,然后就封衙过年。
除了内阁这样的中枢衙门片刻离不开人,其余的八部早就没了踪影了。
地方上同样如此。
不再受理案件,赋税等事,一切都要等到明年。
待到正旦大朝,群臣和外国使节纷纷跪伏。
因为大使制度,所以这些藩国也在北京城设立使馆,随时关注大明境况。
一旦碰到什么重要的大事,如万寿节,也能及时的送上礼物,以免有失。
不过这场朝会中,却诞生了一个插曲。
朝鲜使臣涕泗横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要求皇帝将朝鲜从公使,变更为钦使。
毕竟我朝鲜可不能与日本这般的外藩相同。
人家也是享亲王仪仗的。
朱谊汐哭笑不得。
他没有想到朝鲜到目前还在纠结如此小事。
犹豫了一会儿,朱谊汐就允了此事:“朝鲜不同一般,即日起晋为钦使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