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三国之臣 (第2/2页)
「是的,听说是是第五子。」
「来我对马岛干嘛?」
宗义真一愣,他着实不知晓这位越王的意思。
不过,事关两国邦交,大明又确实是日本的宗主国,他不敢懈怠,忙不迭而去。
要知道,幕府德川家纲也不过是日本国王,郡王罢了,而这越王是亲王,级别比将军还高,容不得他怠慢。綾
而这时,越王则眺望着港口,突然瞥到了一座船坞,他惊奇道:「小小的对马藩,竟然也建了船坞。」
「此藩主,倒是有些本事。」
很快,宗义真的面容就出现在他眼前。
好家伙,刚见面就是干脆利
落的跪下,毫无迟疑。
通译转声道:「大王,这是对马藩的藩主宗义真。」
「平身吧!」越王笑了,摆摆手道:「藩主倒是有气魄,竟然建了船坞。」
「小藩距离朝鲜不过数十里,无船难行。」宗义真恭敬地说道。綾
随即,一群人将越王拥入府中。
这时候,宗义真才吐露自己的汉话,让越王吃了一惊。
他道,朝、日贸易往来,言语别扭,汉话是最方便的,也是必须要学。
越王这时也说清来意,想让其代禀日本国王,言语见面之事。
宗义真松了口气:「此小事尔,虽然本岛比不过长崎,但是对将军様却有直奏之权。」
聊完了正事,两人开始讨论起来治国。
宗义真不吝啬言语,陆续说起自己施行均田制、税制改革、修建府中港、船坞,扩建城池等事。綾
对此,越王兴致颇多。
常言道治大国如烹小鲜,越王深入了解后,才知其不易。
他叹道:「小小的对马岛,不过数千人就如此复杂,日后的越国不知如何了。」
宗义真这时候也了解到越国建在虾夷地时,感叹道:
「请问大明极其富有,土地数不胜数,大王何必去虾夷?」
「我听说虾夷地一年雪封半年,民众寥寥无几,就算是日本的渔民,也不过是把那里当做歇脚地,大王去那里建藩,着实困难。」
「大明土地虽然广袤,但却是太子的,无我立足之地。」綾
越王轻笑道:「与其在京城享受富贵,还不如在虾夷地建国,称呼道寡,岂不美哉?」
「贵藩主愿意舍弃对马岛,去江户定居吗?」
宗义真忙摇头:「这怎么可能。」
「是啊,因为宁为鸡头不为凤尾,人之常情罢了。」
越王察觉到对马岛的重要性,这是明、朝、日之间的重要的落脚点,补给点。
他随口说起此事。
这时候,宗义真才反应过来,这是来了大生意:綾
「越国、朝鲜、大明、日本的商队,都会在对马岛歇脚。」
这时候,宗义真满脸严肃,一本正经地请求道:
「大王,对马一直负责朝鲜与日本的贸易,两国都有关系和商队,如果你想要买卖什么,我都可以代劳,保证物美价廉。」
很显然,这位对马藩主,已经尝到了左右逢源,贸易往来的妙处。
对此,越王虽然年轻,但是也不糊涂,他摇摇头:「我先允诺给人家了,怎么能反悔呢?」
宗义真面露失望。
越王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继续道:「不过,对马岛位置重要,大量的船队往来正要中转地,我可以放在这。」綾
「并且,对日本的买卖,我也可以交给你。」
「大王需要我做什么?」宗义真知道天下不会掉馅饼,他认真问道。
「你不是向朝鲜和日本同时称臣吗?那么,你今日也向我称臣吧!」
越王语气略显轻浮,但这种语气落在宗义真耳中,却是重达千斤。
他沉默了。
对马岛临近朝鲜,汉书极多,他也是读过书的,三国演义也看过,三姓家奴可不是好词。
对马岛为两国之臣,也是逼不得已的。綾
越王则心态轻松,就这么看着他思考。
「大王想要对马岛?」
宗义真双目中迸发出别样的情绪。
「不,我需要你这个人。」
越王认真道:「对马岛
不过巴掌大,大明随便一个乡都比这人多,更何况还是你这个层层分封的小岛?」
「你这些年做了许多事,虽然是只是治一县,但我却认为你目光长远,是一府之才。」
「辅佐我治理越国,我不吝啬赏赐。」綾
宗义真惊了。
发自肺腑的震惊。
实际上,他也认为对马岛限制了他,毕竟再怎么折腾也是一岛而已。
「臣愿意效忠主上。」宗义真拜下。
「好,自今日起,你就是我大越国的礼部判书。」
越王看着其纳头就拜的动作,大喜过望。
过了几日,江户传来消息,允许越王至江户,但却强调,在礼节上,越王与将军对等,互相礼拜。綾
对于这些旁枝末节,越王不以为意,也就准了。
四月底,坐着海船,他抵达了江户城,这座日本最大的城池。
城内、城下町加一起,聚众数十万。
而这其中,八成的人都服务于参勤的诸侯大名,以及那无所事事的,沦落至八旗子弟的御家人和旗本。
如果非要做个形象的比喻,那就如北宋之开封,集全国养一城。
落在越王眼中,这江户城虽然建筑矮小,但人烟稠密,节次鳞比的商铺,繁星般的幌子让人目不暇接。
上万人聚集,观望这大明越王的风采。綾
越王对于日式轿子敬谢不敏,直接用起了在对马岛做起来到了轿子。
一道道珠帘落下,朦胧之中能见江户的风采。
但让他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那如清明上河图一般的长桥、忙碌的人群,以及织梭般灵活的小船。
在干旱的北方,这样城池中四通八达的水道,极其罕见。
很快,他就抵达了暂住地,迎接他的乃是会津藩主保科正之。
越王客气地会见。
因为宗义真早就告诉了他,这是将军的叔父。綾
「殿下,江户简陋,委屈您了。」保科正之严肃地拜下,满脸愧疚。
「谈何简陋?」越王认真道:「贵国与我的情谊,还需要屋舍来证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