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补漏 (第2/2页)
不过为了避免亲王无限制的浪费朝廷钱粮,编制,所以对于侍卫限制在三百人。
而文臣则是两百人。
这些人都是有编制的,由户部供应俸禄,算是免除了他们招揽爪牙的耗费。
而相比较秦王,齐王的劣势则很明显,因为秦王拥有西贡这块地方。
换句话来说,人家可以光明正大的招募大量兵丁,从而将编制靠在军队上,朱静想必是乐意之至。
「嗐,还是让兄长你占了便宜。」
齐王无语道。
阳光明媚之下,直肠子的色楞格,手里握着刚颁发的铜牌,怀中揣着十块银圆,感觉就是像做梦一样。
用他最引以为豪的箭术,经过了数日的比武,终于成为了那达慕大会的「巴图尔」。
即,勇士的含义。
十块钱,能够买到六七只羊羔,经过几年之后,就能让家里的生活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小羊变大羊,大羊生小羊,用不了几年就能够成为富裕的人。
更关键的是,他能够做官了。
刚领完封赏,一群亲朋好友就围了上来,满满的都是羡慕嫉妒。
「色愣格,咱们是安答,你富贵了,不要忘了我——」
「我可是你的表兄啊,色愣格!」
「我还有个妹妹,你不是最喜欢屁股大的吗,她就是你喜欢的类型。」
「一个哪够,我也有一个妹妹——」
一时间,各色的人潮将它围住,挪动不得。
这时,忽然就有一只军队披着铠甲,显然是汉人。
「齐王殿下找你——」
领头的大汉开口道。
刹那间,所有的人都散开了,眼中满是敬意。
齐王,这是传说中跟察哈尔汗同等贵重的汗,是处罗可汗的儿子。
色愣格也惊了,他不自觉的跟着往前走。
不一会儿,他就见到了脸嫩的齐王。
其年龄甚至比他的儿子还要小。
不过皮肤却极其光滑,那细腻的绸缎,恐怕把那一家人都卖了都买不起。
色愣格连忙跪下:「尊敬的齐王殿下。」
「色愣格是吧?」
齐王轻声道:「听说你是摔跤第五十六名,不错,我很欣赏你。」
「想不想跟我走?」
色愣格犹豫了。
我可是要当官的人。
「你不是前十,是无法去京城的,只能留在察哈尔当官,撑死了不过是千户官。」
齐王不管他脸色,继续道:「跟着我,安家费就有两百块,立马授正七品营正,另外,还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塔布囊,台吉,哪怕是郡王,都会有机会获取。」
实际上,一开始朝廷是准备直接授予这群蒙古进士们塔布囊的低阶爵位,但考虑到蒙古贵族的心态,就没有乱来。
两百块,正七品营正,远大的前途。
这无不在勾引着其心思。
「我愿意去——」色愣格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只是,大王,我家人能不能一起去?」
「当然。」
秦王招募起来,则更加干脆直接:「我在南方有一块领地,只要你跟着我,成为世袭的贵族不在话下。」
「塔布囊根本就不算什么。」
耗费了数日时间,两人都招募满员了,而秦王则依旧不消停,不断的派出人手四处招募落选者。
短短时间内,其共募四百余人,一时间孙长舟叹气不止:
「殿下这是准备把察哈尔都包圆吗?」
察哈尔三十来万人,就算是三年一届的那达慕大会,来来数数也就那些人。
秦王拿走的,可都是精华。
秦王闻之,轻声道:「您老莫要担忧,我这是不得不为。」
「过两年,四弟,五弟几个也成婚,他们也必然会来挑选人手,我是先下手为强。」
孙长舟为之一怔,这话着实在理,他根本就无法反驳。
临行前,齐王低声道:「察哈尔有那达慕,那绥远也应当有吧?」
「绥远不过二十万人,倒是少了些。」
秦王颔首:「确实,绥远也要办了。」
一场那达慕大会,对于蒙古人来说就是一场科举选拔,一朝跨过富贵门。
而对于齐王、秦王来说,这是选拔英才,充斥藩国的重要途径。
对于大明朝廷来说,那达慕大会,将会让整个察哈尔的英才,从民间选拔出来,削弱贵族的反抗力量。
同时,也能大肆且成规模的培养亲明派。
况且,相较于拉拢上层贵族,作为穿越者的朱谊汐,还是更喜欢底层普通人。
把持蒙古高原上下活力,渐渐消灭奴隶制,化为大同。
携带着大量的英才,秦,齐二王,缓缓而入顺天府。
这时,待他们即将回京时,瞬间到达顶峰。
二王惊诧莫名,忙询问何事。
原来,朝廷颁布谕旨,允许民间百姓自由来往藩国(仅限于秦、齐)。
换句话来说,这是免除了关卡,让藩国可以自由的聚敛收纳人才,更是相当于给两位藩王合法的招募令。
两个藩王大为欢喜。
宛平县,附郭之中。
顾源穿戴上了,自认为最为干净的长袍,即使它有补丁,洗得发白;脚下的布鞋齐整,头上的方巾整齐。
可惜,他的背微微拱起,成了驼背,使得整个身体不和谐起来,破坏了自身的文气。
自科举诞生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个进士是驼背的。
所以,即使他在县试中做的花团锦簇,但一碰到知县见面,就立马断了前途。
无它,当官最重要的是官威,相貌端正,能让百姓们升起最起码的尊重。
在这种前途叵测之中,即使他娶妻生子,但仍旧不愿意放弃。
原本以为新朝来了,能有些许机会,结果依旧如常。
这时,忽然传言,齐、秦二藩,不拘一格收罗人才,这让他来起了兴致。
妻子是平凡人,见他如此模样,哭泣道:「那可是万里之外,你要是真被选中了,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不做那个官,又能如何?」
顾源闭上眼睛,似乎每个字都沾着鲜血:「那我十几年来的寒窗苦读,岂不是白费了?」
「宁死,我也要当官。」